01

言淇在二十八歲的時候接了檔選秀節目當發起人,據節目組的策劃說，這季的導師他們擬邀了許多大咖，其中就有周詩忱。

但周詩忱人氣高,實力強,接不接都看心情,所以比較難敲定。

話裏話外,都想讓言淇幫忙說個情。

“老板,”秘書小心翼翼地覆述完策劃的話,才說：“自從上次女團回歸結束後，您和周老師就一直沒聯系了吧？”

言淇翻著工作室這一季的財務報表，嗯了一聲：“你聽見了？”

秘書連忙道：“我不是故意聽見的！”

言淇微微頷首：“她的聲音確實挺大的，我都讓她小點聲了,但是她不聽話。”

秘書訕訕：“你們是隊友,要好好溝通呀。”

言淇擡眼。

秘書站直身子：“那沒有別的吩咐我先出去了老板！”

言淇沒說話，等到秘書出去後,她才又把財務報表翻了一頁,正對著辦公桌的時鐘一分一秒地走字，工工整整地記錄著時間的流逝。

六點過五分，言淇翻完了最後一頁，登上號審批了近期工作室的項目，才抽出空想周詩忱。

想她們上次的不歡而散。

不該不歡而散的。

言淇從微信裏找出周詩忱沈底的對話框，上一次對話還停留在周詩忱問她到了嗎，她回了個OK的手勢。

回完後她就推開了酒店的門，周詩忱撲到她的懷裏，二話不說就脫她的衣服,被制止後不爽地掛在她的身上：“你來之前沒洗澡啊？”

她就環著周詩忱的腰往浴室走，語氣冷淡：“再洗一遍。”

言淇沒有潔癖。但自從跟她的隊友兼室友滾上床後,已經養成了習慣，算是對彼此的尊重。

沒錯，她跟周詩忱上床了，而且不止一次。

言淇關掉跟周詩忱的聊天框，看向窗外的逐漸沈入樓宇間的夕陽，心想，她自從決定當練習生以來，就恪守愛豆準則，不談戀愛不亂交友，私人微信裏也就二十來個好友，努力當一個只搞事業的愛豆。

哪怕後來她們團陳媛因為戀愛退團結婚，徐抒言和林意隊內戀愛，都沒有動搖過她的信念，她管不了別人，但可以管好自己。

……最後怎麽沒有管住的呢？

言淇眼裏夕陽的光芒變得暗淡，繼而銷匿於茫茫夜色中，顯得辦公室的燈光更盛，在落地窗上倒映出她模糊的影子。

她覺得，問題主要在她。

任何了解周詩忱的人都知道，周詩忱玩心重，愛找樂子，唯愛逛論壇嗑CP，且不論性向，全部通吃。她是周詩忱的室友，則更了解些，也被周詩忱安利過不少CP剪輯，每次看完，周詩忱都會眼睛亮晶晶地問她：“怎麽樣怎麽樣？嗑到沒？”

她嚴謹，敷衍的話說不出來，最後也只能掃興：“演技不到位，他看她的眼神還沒有我看你的深情。”

CP營業是女團的必修課，言淇自然要拿高分。

周詩忱哼哼：“所以人家是真情侶，我跟你是假的啊！你不懂！”

說完就又看了一遍，又嗑死了一次。

本來言淇以為周詩忱不會再安利她了，還在閑暇時候思考怎麽修補這即將破碎的隊友情，卻沒想到周詩忱早就把這事忘到了九霄雲外，直接給她發了個鏈接：“這次我保真！不嗑真的後悔一生！嗑嗑試試吧！”

這對是外網美食博主，兩個女孩子，據說已經戀愛了六年並已出櫃見家長了。

言淇在休息的間隙看完了周詩忱發來的視頻，回了句：“確實很甜。”

周詩忱：“【得意.jpg】”

那段時間她就在S市拍戲，每天還能回宿舍住，周詩忱則到處飛，時而在時而不在。直到有次連著兩三天回到家都能看到周詩忱，言淇才問：“最近不忙？”

周詩忱一邊吃泡面一邊說：“本來有個綜藝要拍，但節目組那邊出了點岔子，我這邊就沒事了。天天在家追劇嗑CP，別提有多爽了！”

“最近在嗑什麽？”言淇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跟隊友多溝通溝通感情，表達隊長的關懷。

她邊說邊拿起周詩忱放在沙發上的平板，平板識別了她的面容自動開鎖，速度快到周詩忱囫圇吞下泡面喊了句：“別看——”卻還是晚了。

平板上的視頻繼續播放。

“咱們這款呢是完全能滿足女孩子的個人需求，不需要動手，只要放在……”二倍速播放的聲音又快又急，但該說的重點一個不落，全都落在了寂靜的房間裏。

言淇眨了眨眼。

視頻裏，正大光明擺在書桌上的玩具精致小巧，偶爾打過的霓虹燈光，更添了幾分暧昧，她正仔細觀察印證著介紹詞裏說的特點，就聽到反應過來的周詩忱啊啊啊啊地跑過來：“別看了別看了！”

言淇手上一空，再而後二倍速的聲音暫停，空氣也變得安靜起來。

她看向周詩忱。

周詩忱說：“你什麽都沒看見了！”

言淇實事求是：“我看見了。”

周詩忱試圖給她洗腦：“你什麽也沒聽見！”

言淇面無表情：“咱們這款呢完全能滿足……”

“停！停！停！”周詩忱連忙打斷她，又不自然地把頭發撩到耳後，強撐著鎮定：“知道你記憶力好，別覆述了。其實也沒什麽，我是準備買來著，這不是在看嘛，也不知道哪款好。就都看看。”

言淇也沒覺得哪裏不好，哪裏值得羞恥，只是點了點頭，問：“你最近缺錢？”

周詩忱不知所雲：“不缺啊。”

言淇問：“那為什麽不都買下來，一個個的試？”

周詩忱：“……別太腐敗啊！”

言淇卻不覺得這是腐敗。她走到冰箱前，從裏面拿出一袋牛奶，邊把牛奶倒進杯子裏邊說：“你又不差錢，與其浪費時間看測評，不如買回來自己試。畢竟測評是別人的體驗，你買回來才能確定自己是什麽體驗。”

周詩忱：“……”

無語了會兒，才小聲說：“這事兒怎麽被你說的跟要寫論文似的。”

言淇把杯子放進微波爐裏，思考：“應該有人寫過相關論文吧？沒有的話——”

周詩忱：“你別告訴我你要去寫！”

言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又不賣這個，也不研究產品，我寫這個幹什麽？”

周詩忱這才松了口氣。

她折回餐桌，看了看已經坨掉的面，沒胃口了，摸了摸肚子：“你得賠我頓夜宵！”

言淇問：“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周詩忱歪理一大堆，懶得跟言淇扯那麽多，直接丟出最容易說服她的：“現在離你睡覺時間還差三個小時，你有空跟我出去吃頓飯。”

言淇說：“是的。”

周詩忱又說：“作為隊長，不能時刻為成員分憂解難，請吃個飯聯絡下感情總可以吧？”

言淇深以為然：“很有道理。”

周詩忱說：“那咱們走吧！”

言淇在後面慢吞吞地提意見：“我想要去安靜點的地方。”

周詩忱頭也不回：“好嘞！”

於是當天晚上，她們兩個就被網友偶遇在某家大排檔，據目擊者稱言淇很不情願，但是在周詩忱的安利下，還是走進了大排檔的……包廂中。也算是鬧中取靜了。

這些周詩忱後來在論壇上看過，但她很不同意言淇不情願這個說法，言淇明明對環境很滿意，鬧中取靜，飯還香，不然怎麽會有心思在飯桌上盯著她把所有推薦的小玩具都加入了購物車並付了款？

完了還建議她，可以買點香薰蠟燭增加氛圍感。言淇當時很一本正經，說她是從某部青色電影裏看來的。

周詩忱驚訝：“你還看青色電影啊？”

言淇說：“好的作品我都會看。我也推薦你幾部，你可以看看當……代餐。”

周詩忱更驚訝了：“你還知道代餐啊？”

言淇不同意地看了她一眼：“我的手機也能聯網。”

雖然言淇看的不多，不像周詩忱天天沖浪在網上，但是刷刷小號也能看到周詩忱轉發的內容，說她們同人女看什麽都只會說一句“代了”。

要安利，也得對癥下藥。

果然，周詩忱很快樂地吃下了她的安利。這事兒在言淇這也就翻篇了，也正好她的那部劇殺青，她飛外地錄綜藝，在外面呆了將近半個月才有空回宿舍。

徐抒言和林意在，兩人熱戀中，走哪黏到哪，狗糧撒得遍地都是，她推開門的時候徐抒言正把林意壓在沙發上接吻，聽到聲音，林意連忙推徐抒言，被吻得氣喘籲籲，聲音從裏面斷斷續續地洩出來：“有、有人賴了！”

徐抒言這才坐起來，舔了舔紅艷的唇，對她一笑：“隊長，回來了？”

林意紅著臉，跟偷情被抓似的，羞惱地瞪了徐抒言一眼，著急忙慌說了句“隊長回來了我去給你倒杯水”就溜進了餐廳。

言淇倒是淡定，把行李箱推進來：“就你們倆？”

徐抒言勾著腕上的發繩把長發紮起來，說：“詩忱下午回來的，說要補覺，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估計是還沒醒。”

言淇這才說：“那你們還在客廳胡鬧。”

徐抒言眉梢微挑：“我覺得被詩忱看見了，她肯定很喜歡。”

言淇：“……”

是她忘了，周詩忱恨不得她嗑的CP在她面前發生關系。

徐抒言問她：“你不回房間？”

言淇說：“小意說我要給我倒水。”

她在等水。

話剛落音，林意就端著杯水從餐廳出來了，是周詩忱買的聖誕節限定的馬克杯，上面最醒目的是白胡子聖誕老人，她接過杯子，說：“這是詩忱的杯子。”

林意啊了一聲：“兩個杯子有什麽不一樣嗎？”

言淇說：“我的杯子上是麋鹿。”

林意：“啊哦。”

她像想起什麽般對言淇擠眉弄眼：“你倆用情侶杯啊？”

“第二杯半價。”言淇推著行李箱往樓上走去，上樓梯前又補了句：“徐抒言，你女朋友向我拋媚眼。”

徐抒言：“什麽？”

林意：“我沒有！隊長她造謠！你別聽她的，我……唔！”

估計是又親上了。

言淇沒再往後看。雖然是自己的房間，但她還是敲了敲門，沒聽到裏面的動靜，估計周詩忱還在睡，她這才推門進去。

厚重的窗簾拉著，只亮了盞昏紅色的壁燈，空氣裏有熏香的味道，淡淡的，是很好聞的那種香，習慣後掩於空氣裏，沁進皮膚。

周詩忱果然還在睡。

她側著身，半張臉壓在枕頭上，被暖色的燈光籠罩起來，很乖巧的睡顏。言淇把行李箱放在門口，放輕了動作，卻還是在剛走到床邊時，看到周詩忱睜開了眼睛。

“……”言淇說：“抱歉，吵醒你了。”

周詩忱懶懶地搖了搖頭，又閉上眼，聲音輕啞：“你沒進來我就醒了。就是不想起而已，在賴床啦。”

周詩忱向來咋咋呼呼，很少有安靜的時候，除了初醒的時候。言淇很愛觀察周詩忱初醒，那種從慵懶到恢覆元氣滿滿的過程，像充電般，迅速地讓人覺得奇妙。

她還沒觀察完，周詩忱就說：“你把燈打開吧。”

言淇楞了下：“……好。”

燈光迅速地填滿整個房間，言淇把行李箱推進來，聽到周詩忱問：“又現在收拾行李啊？”

言淇只要出門帶行李，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行李箱裏的東西歸為原位，再把行李箱也放到該放的地方，整整齊齊，有條不紊。

言淇把行李箱放倒，又把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掛進步入式衣櫃裏，說：“很累嗎？”

周詩忱在床上翻了個身：“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對了，”她像想起什麽似的，說：“我給你帶了禮物，小香新季的絲巾，很難買的！”

言淇說：“謝謝。”

頓了頓，她從行李箱裏掏出個禮物盒：“我也給你帶了禮物。不是很貴重，但是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周詩忱問：“是什麽？”

言淇：“你嗑的國外那對CP的雙人TO簽。”

周詩忱：“哇塞！隊長好棒！謝謝隊長！”

言淇把禮物盒放在地上，等了會兒沒看到周詩忱下床，奇怪地看過去，對上周詩忱的目光後，周詩忱問：“怎麽了？”

言淇停下手上的動作：“按照你以前的風格，你現在已經興奮地跑下床並向樓下找言言和小意炫耀了，這次卻沒有動靜，你已經不嗑她們了？”

周詩忱訕訕：“嗑的。只是我最近走淑女路線了。”

言淇瞇起眼睛：“更可疑了。”

“好吧。”周詩忱老老實實：“其實是因為我沒穿褲子，你要是不介意我光著腿穿著小內內下來，我倒是可以奔放的。”

言淇哦了一聲：“我不介意。”

說完後便又低下頭整理衣服，心思卻比剛剛亂了幾分，像有毛線在腦海中亂作一團，她皺了皺眉，想把毛線的頭扯出來，就聽到被子掀開的聲音，旋即，一只皙白的腳便落在了木地板上。

……周詩忱真的光腿下床了。

言淇的視線不可控地順著圓潤的腳趾落在細長的腳踝上，再順著向上，是又直又白的長腿，再往上——

言淇控制住了。

她站起來，在周詩忱俯身拿起禮物盒時閃身進了衣櫃，把衣服按照顏色類型掛在一起。她聽到拆禮物盒的聲音，又聽到周詩忱哇了一聲。

她問：“喜歡嗎？”

周詩忱說：“喜歡啊！我太喜歡了！愛死隊長了！”

邊說還邊跑過來從背後抱住了她，胡亂蹭著她的背，甜言蜜語張口就來：“隊長真好嗚嗚嗚，我真的不能沒有隊長！隊長！你要是現在跟我告白我都會答應的！”

言淇僵著身子，等她發完瘋了，才慢吞吞地問：“真的嗎？”

周詩忱自然原地反悔：“當然是假的了！我可是直的！”

她抱著簽名照倒在床上，對著空氣直蹬腿：“上天啊，她們居然真的簽了名，還寫了她們之間最經典的情話，她們是不是在告訴我，她們是真的？你說是不是隊長！”

言淇模棱兩可：“是吧？”

周詩忱很不滿意她的回答，隨便套了條褲子就往外跑，言淇估計她是去跟徐抒言和林意炫耀去了，卻又在她出門後聽到一聲尖叫。

言淇：“……”

徐抒言和林意居然親了這麽久還沒親完？

如果換做是她，肯定已經回來了。但周詩忱這個CP粉頭子肯定去樓下近距離圍觀了，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

言淇把行李箱歸位，拉上步入式衣櫃的門，看了眼被周詩忱睡亂的床。

猶豫了下，還是沒忍住幫她整理一下。

誰知道剛掀開被子裏面有個東西掉了下來，在地上骨碌了一圈，正好停在地毯的邊緣。她歪了歪頭，覺得眼熟，正琢磨著在哪看見過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周詩忱的聲音：“隊長，不要幫我收拾被——”

又晚了。

周詩忱看著在她的床邊拿著被角的言淇，順著言淇的視線落在地毯的邊緣，心如死灰，現在就想去社死組投稿——

《救命！我的小玩具被室友發現了！》

周詩忱有社交牛雜癥，從來都不會讓自己陷入到尷尬的境地，又或者說，不管有多尷尬，她都能憑借她的智慧化解。

除了這次。

是夜，房間裏最後一盞壁燈也關了，陷入了沈沈的黑暗中。隔壁床也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周詩忱卻盯著天花板發呆，腦海中不斷地回放晚上那一幕。

言淇從容不迫地把被子放下，彎腰撿起掉落的東西，遞給她：“對不起。”

周詩忱：“…………”

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再從另外的地方打洞出來，反正就是再也不想見到言淇了。

她想解釋，言淇卻先她一步開口：“我知道你在做測評。這是用到第幾個了？如果好用的話記得推薦給我。”

周詩忱徹底啞然。

……怎麽可以啞然！怎麽可以不說話！怎麽可以不接茬！

周詩忱在深夜懊悔地錘床，結果一不小心碰到了床頭櫃，她疼得倒吸了涼氣，又在心裏懊惱地嘆了口氣，正想給自己編個故事睡覺，眼前卻是一恍，壁燈亮了。

周詩忱楞了下，轉過身正對上言淇清明平靜的眼睛。

周詩忱：“……你沒睡啊？”

言淇語氣也平淡：“睡不著。”

周詩忱：“失眠了？”

言淇搖了搖頭，她坐起來，靠在床上靜了會兒：“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周詩忱不假思索：“你問唄。”

旋即反應過來：“你你你、你不會是要問我那個玩意兒的事吧？”

言淇看了她一眼。

眼中寫滿了“你很聰明”的字眼。

周詩忱無奈：“你想問什麽啊？”

言淇說：“可能會有點冒犯。”

周詩忱擺擺手：“沒什麽冒犯啦。你要是想問哪個好用讓我推薦，我只能說你問得太早了，我現在就用了一次，感覺……沒什麽感覺。”

言淇：“哦。”

她思考：“按理說不應該。”

周詩忱看她一副學術研究的樣子看笑了：“為什麽不應該啊？有的人就是天生不敏感吧？我看網上說是正常的。”

言淇問：“有沒有可能是位置放得不對？”

周詩忱想了下：“也許？”

然後覺得自己荒唐，她居然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跟她的隊長兼室友討論姿勢位置問題，還討論得這麽一本正經，完全沒有任何暧昧！

這大概就是直女之間的坦誠吧！

這麽想著，周詩忱也釋懷了，她回憶：“也可能是氣氛不太夠，我也不會自己弄，可能需要點外界的刺激？”

言淇問：“看片？”

周詩忱搖了搖頭：“不喜歡看。”

言淇：“這很難辦。”

周詩忱也坐起來：“被人摸摸也許可以？”

言淇：“自己不行嗎？”

周詩忱懊惱地搖了搖頭：“我試過了，沒什麽感覺。我聽網友說被別人碰可能會更刺激荷爾蒙，讓腎上腺素飆上去。”

言淇緩緩地點了點頭。

周詩忱打趣她：“你不會真的要寫個論文出來吧？”

言淇又搖頭：“如果我來碰呢？”

周詩忱：“？”

言淇卻還是一本正經：“你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喜歡的人……沒有對吧？”

周詩忱搖了搖頭。

“沒有喜歡的人。也找不到別人來幫你，我是離你最近的，也願意幫你，可以實踐一下是不是被碰了就有感覺，排除下錯誤選項。”言淇問：“你覺得呢？”

周詩忱覺得……可行。

言淇征求她的意見：“那我試試？”

周詩忱問：“現在嗎？”

言淇：“我睡不著，你困嗎？”

周詩忱搖了搖頭，往旁邊挪了挪：“那你過來我們試試吧！”

言淇向來一板一眼，在床上也是如此，她一臉嚴肅地跨坐在周詩忱的身上，猶豫了會兒，抓住了周詩忱的衣角。

冰涼的指尖直接觸碰到衣角，引起戰栗，周詩忱忍不住瑟縮了下，言淇觀察著她的表情，還不忘了問用戶體驗：“感覺怎麽樣？”

周詩忱：“……”

感覺，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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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隊長是真的在做學術研究……

本章24小時內2分評有紅包~~~下章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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